河南 衛輝 嘯神孫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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衛輝這片廣漠的土地上究竟還有多少奇聞異事,需要我們坐下來慢慢的讀孫登這個土生土長的世外高人,就不難發現;古代衛輝確實是非同凡響,她的神秘造就了一代又一代衛輝人走出衛輝,在歷史的風口浪尖上粉墨登場。孫登,三國時代魏汲郡共人(今衛輝西南),字公和,孑然一身,沒有家屬,獨自在北山挖掘土窟居住,夏天自己編草做衣,冬天便披下長發覆身,平生好讀易經,安閑無事,常彈弦琴自娛。性情溫良,從來不發脾氣,有人故意捉弄他,把他投入水中,要看他發怒的形態,可是孫登從水中爬起來,卻哈哈大笑,毫不介意。後來居住宜陽山,魏文帝聞知,命阮籍前往拜訪,與他談話,卻默不作聲。嵇康又跟隨他遊學三年,問他有何目標抱負,孫登也始終不答。及至嵇康將離別時,對孫說:“先生難道竟無臨別贈言嗎?”孫登說:“火生而有光,如不會用其光,光就形同虛物,重要的是在於能用光,光就能發生作用。人生而有才能,如不會用其才,才能反會召禍,重要的是在於能用才,才就能利益天下,所以用光在於得到薪柴,可保持久的光耀;用才在於認識獲得道德真才,乃可保全其天年。如今你雖多才,可是見識寡淺,深恐難免誤身於當今之世,望你慎重。”嵇康未能接受,後來果然被司馬昭所害,臨終作幽憤詩,詩中有“昔慚柳下,今愧孫登”兩句,深表感慨,後悔當初不聽孫登相勸之言所誤。
孫登嘯的典故:指晉隱士孫登長嘯事。《晉書·阮籍傳》:"籍嘗於蘇門山遇孫登,與商略終古及棲神導氣之術,登皆不應,籍因長嘯而退。至半嶺,聞有聲若鸞鳳之音,響乎巖谷,乃登之嘯也。"後用為遊逸山林、長嘯放情的典故。孫登精通音律,是“嘯”的最高境界的人,今河南省輝縣市百泉蘇門山的嘯台,因其隱居於此,並“長嘯”山林而聞名。被神化的孫登,孫真人先師。長年隱居河南北山士窟並鉆研易經與撫彈一弦琴。得道後又先後移居宜陽山與蘇嶺。傳說孫登能預知未來,三國名士阮籍與嵇康都曾求教於他。
另,道教定其農歷正月初三為孫登聖誕,今台灣部分道教廟宇仍會於當天祭祀該神只,謂之“孫真人先師千秋”。魏晉玄學的產生,給道教老學以新的啟迪。曹魏時道士孫登“以重玄為宗”解釋《老子》,為道教老學重玄派的形成奠定了基石。及發展到唐代,經成玄英、李榮等重玄派學者的發揮,遂成為道教老學中最有影響的學術流派,成為當時道教解老轉代表,連唐玄宗註疏《道德經》時也深受其影響。
孫登(約220年~280年),字公和,號蘇門先生,妙真道大宗師。本籍魏國汲郡(今中國河南衛輝)。長年隱居雲台山,博才多識,熟讀《易經》《老子》《莊子》之書,會彈一弦琴,尤善長嘯。阮籍和嵇康都曾求教於他。嘯這種口哨音樂藝術雖不為方士和道徒所獨專,卻始終與其形影不離。處於魏晉易代之際的大名士阮籍,積極向道教中的嘯功大師學習,使之實現了從神向人的過渡,從而為士林生活增添了一朵藝術奇葩。嘯是漢代道士的特異本領。
在先秦時期,湘楚文化中的嘯是一種巫術活動,其目的在於招喚亡靈。王逸雲:“昔楚南郢之邑,沅、湘之間,其俗信鬼而好祠。”(洪興祖《楚辭補註》,頁55)《楚辭·招魄》:“招具該備,永嘯呼些。”王逸註:“該,亦也。言撰設甘美招魂之具,靡不華備,故長嘯大呼,以招君也。夫嘯者,陰也;呼者,陽也。陰主魂,陽主魄,故必嘯呼以感之也。”(《楚辭補註》,頁202)王氏從陰陽學說的角度肯定了嘯的感陰動陽、招魂返魄的功能。可見,嘯是楚人的“鬼俗”之一。從漢代開始,嘯與方術、道教結下了不解之緣,使它又披上了一層朦朧的面紗。嘯是方士的特異本領之一。我們看以下記載:趙炳,字公阿,東陽人,能為越方。嘗臨水求度,船人不和之,炳乃張蓋坐其中,長嘯呼風,亂流而濟。於是百姓神服,從者如歸。(《後漢書》卷八二下《方術列傳下·趙炳》)漢人之嘯與湘楚巫文化一脈相承劉根者,潁川人也。隱居嵩山中。諸好事者自遠而至,就根學道,太守史祈以根為妖妄,乃收執詣郡,數之曰:“汝有何術,而誣惑百姓?若果有神,可顯一驗事。不爾,立死矣。”根曰:“實無它異,頗能令人見鬼耳。”祈曰:“促召之,使太守目睹,爾乃為明。”根於是左顧而嘯,有頃,祈之亡父祖近親數十人,皆反縛在前,向根叩頭曰:“小兒無狀,分當萬坐。”顧而叱祈曰:“汝為子孫,不能有益先人,而反累辱亡靈!可叩頭為吾陳謝。”祈驚懼悲哀,頓首流血,請自甘罪坐。根嘿而不應,忽然俱去,不知所在。(同上,《劉根》)後漢時,姑蘇忽有男子衣白衣,冠白冠,形神修勵,從者六七人,遍擾居民。欲掩害之,即有風雨,郡兵不能掩。術士趙晃聞之,往白郡守曰:“此妖也,欲見之乎?”乃凈水焚香,長嘯一聲,大風疾至。聞室中數十人響應,晃擲手中符如風,頃若有人持物來者,晃曰:“何敢幻惑如此?”隨覆旋風擁去。晃謂守曰:“可視之。”使者出門,人已報雲:“去此百步,有大白蛇長三丈,斷首路旁。其六七從者,皆身首異處,亦黿鼉之屬。”(《異苑》卷八)進一步發揮了它的招魂功能。趙炳和趙晃乃方術之士,劉根既是方術之士,又是道教中人。其嘯招亡靈之事,葛洪《神仙傳》卷三所載更詳。從這一道教徒為自神其教而虛構的故事可以看出:漢人之嘯與湘楚巫文化一脈相承,並進一步發揮了它的招魂功能。
道教傳說中的嘯功大師,有許多嘯功大師本是道教傳說中的人物,如“蘇門真人”和孫登,我們在上文已經談到了,再如劉向《列仙傳》卷上所記述的另一神秘人物:嘯父者,冀州人也。少在西州市上補履,數十年人不知也。後奇其不老,好事者造求其術,不能得也。唯梁母得其作火法,臨上三亮,與梁母別,列數十火而升。西邑多奉祀之。嘯父”既以嘯為名,則其人必然善嘯,正如巢父因巢樹棲身而得名一樣。《嘯旨·序》在談及嘯術的承傳關系時,謂“風後授嘯父,嘯父授務光”,恰是絕好的證明。如果說嘯父等人因較少人間煙火氣而顯得過於渺遠、離奇的話,那麼,《封氏聞見記》記述的陳道士則與世人較為切近:天寶末,有峨眉山道士,姓陳,來遊京邑,善長嘯,能作雷鼓辟歷之音。初則發聲調暢,稍加散、越;須臾穹窿砰磕,雷鼓之音;忽覆震駭,聲如辟歷,觀者莫不傾悚。孫廣在《嘯旨》中極為全面地披露了嘯與道教的密切關系。
陳道士長嘯之風格與孫登“動地”之嘯頗為接近,或許他們有某種淵源關系。孫廣在《嘯旨》中極為全面地披露了嘯與道教的密切關系。
《封氏聞見記》雲:永泰中,大理寺評事孫廣著《嘯旨》一篇,雲:“……太上老君授南極真人,南極真人授廣成子,廣成子授風後,風後授務光,務光授舜,舜演之為琴以授禹。自後或廢或續。晉太行仙人孫公以能嘯得道,而無所授,阮嗣宗所得少分,其後不覆聞矣。嘯有十五章,一曰權輿,二曰流雲,三曰深溪虎,四曰高柳蟬,五曰空林鬼,六曰巫峽猿。七曰下鴻鵠,八曰古木鳶,九曰龍吟,十曰動地,十一曰蘇門,十二曰劉公命鬼,十三曰阮氏逸韻,十四曰華章,十五曰畢章。”廣雲:其事出道書。
孫廣編制的這個傳授嘯的人物譜系,雖有崇飾過甚、誕妄不經之弊,卻足以說明嘯的發展離不開道教人物;不僅如此,他敘述的十五章嘯也本於“道書”。
道藏的記載。在《嘯旨》中,孫廣著重點明了嘯與道教觀念的關系。《嘯旨·空林夜鬼章第五》:“空林夜鬼者,古之善嘯者,夜過空林而寫之也。”《劉根命鬼章第十二》:“劉公命鬼,仙人劉根之所為也。昔劉根道成,雅好長嘯,為太守所屈,因嘯召太守七世之祖立至。”道教肯定鬼神的存在,以上兩章嘯正反映了與這種觀念的聯系。為王仰嘯,天降洪水至十丈。於是化形隱景而去。
嘯具有特殊的養生功用。這是中國道徒鐘愛它的一個重要原因。《文選》卷一八成公綏《嘯賦》“濟洪災於炎旱,反亢陽於重陰”,李善註引《靈寶經》:禪黎世界墜王有女,字姓音,生仍不言,年至四歲。王怪之,乃棄女於南浮山之阿空山之中。女無糧,常日咽氣,引月服精,自然充飽。忽與神人會於丹陵之舍、柏林之下……於是能言,於山出,還在國中。國中大枯旱,地下生火,人民焦燎,死者過半。穿地取水,百丈無泉。王怖懼。女顯其真,為王仰嘯,天降洪水至十丈。於是化形隱景而去。
《靈寶經》為《道藏》典籍之一,此書記述這樣的神奇故事,並非出於偶然。就本質而言,這是一個道教的樂感故事。按照道教的音樂理論,音樂往往具有某種神秘莫測甚至不可思議的力量。《列子·湯問篇》:“瓠巴鼓琴,而鳥舞魚躍,鄭師文聞之,棄家從師襄遊……於是當春而叩商弦,以召南呂,涼風忽至,草木成實。及秋而叩角弦,以激夾鐘,溫風徐回,草木發榮。當夏而叩羽弦,以召黃鐘,霜雪交下,川池暴冱。及冬而叩征弦,以激蕤賓,陽光熾烈,堅冰立散。將終命宮而總四弦,則景風翔,慶雲浮,甘露降,醴泉湧。師襄乃撫心高蹈曰:‘微矣,子之彈也!雖師曠之清角,鄒衍之吹律,亡以加之。’”音樂既可以使春天變成秋天,也可以使秋天變成春天,既可以使夏天變成冬天,也可以使冬天變成夏天。而上述種種變化,皆是驟變,而非漸變。所謂“師曠之清角”,說的是《史記·樂書》中記述的一個音樂故事:……平公曰:“音無此最悲乎?”師曠曰:“有。”平公曰:“可得聞乎?”師曠曰:“君德義薄,不可以聽之。”平公曰:“寡人所好者音也,願聞之。”師曠不得已,援琴而鼓之。一奏之,有玄鶴二八集乎廊門;再奏之,延頸而鳴,舒翼而舞。平公大喜,起而為師曠壽。反坐,問曰:“音無此最悲乎?”師曠曰:“有。昔者黃帝以大合鬼神,今君德義薄,不足以聽之,聽之將敗。”平公曰:“寡人老矣,所好者音也,願遂聞之。”師曠不得已,援琴而鼓之。一奏之,有白雲從西北起;再奏之,大風至而雨隨之,飛廊瓦,左右皆奔走。平公恐懼,伏於廊屋之間。晉國大旱,赤地三年。
嘯具有特殊的養生功用。這是中國道徒鐘愛它的一個重要原因。至於“鄒衍之吹律”,據晉人張湛的《列子註》,是說:北方有地,美而寒,不生五谷。騶子吹律暖之,而禾黍滋也。這些都是術士之流和道教中人編造的神話。而那位以嘯功為父王求雨解災的音女,實際便是道行廣大的女冠。不僅“咽氣”、“服精”之類屬於道教極普通的修煉手段,期遇神人、化形隱景也是道士們千古如一的夢想。案道教中女性的特殊修行方法有兩種:一為存想,二為嘯法。存想是內視秘觀的方法,它是以寂靜的形態出現的,體現了老子道學的“守一”精神。《三洞珠囊·坐忘精思品》引葛洪《五千文經序》:“靜思期真,則妙感會;內觀形景,則神氣長存。”而嘯法則是一種特殊的聲音傳播方式。《嘯旨·權輿章第一》論嘯之發始,有雲:“耳有所主,心有所系,於情性和,於心神當,然後入之。”可見嘯具有息心寧神,煉意凝氣的作用。
《嘯旨·權輿章第一》:夫權輿者,嘯之始也。夫人精神內定,心目外息,我且不競,物無害者,身常足,心常樂,神常定,然後可以議權輿之門。發嘯前的精神準備正是修神煉氣的開始,而嘯的過程則是修神煉氣的深化。《嘯旨·序》:言之濁,可以通人事,達性情;嘯之清,可以感鬼神,致不死。蓋出其言善,千裏應之;出其嘯善,萬靈受職。斯古之學道者哉。孫氏認為嘯可以感動鬼神,使人長生不老,這與王逸“招魂”的說法近似,但既以“致不死”、“萬靈受職”為目的,則頗有神仙、方術的味道了。《嘯旨·蘇門章第十一》:蘇門者,仙君隱蘇門所作也。聖人述而不作,……仙君之嘯,非止於養道怡神。蓋於俗則致雍熙,於時則致太平,於身則道不死。於事則攝百靈,禦五雲,於萬物則各得其所。……又《正章第十四》:正者,正也,深遠極大,非常聲所擬。近代孫公得之。人未之聽,致平和而卻老不死者,此聲也。但既以“致不死”、“萬靈受職”為目的,則頗有神仙、方術的味道了。所謂“養道怡神”,“致平和而卻老不死”雲雲,即嵇康《幽憤詩》“詠嘯長吟,頤性養壽”之意,乃是道教養生思想的具體表述。實際上,“嘯”的方法也離不開“道法”。《後漢書》卷八一《獨行列傳》:向栩字甫興,河內朝歌人,向長之後也。少為書生,卓詭不倫。恒讀《老子》,狀如學道。……不好語言而喜長 嘯。……“長嘯”與“學道”是相輔相成的,因為“嘯”的本身就是道教徒的一種修身養氣之術。嘯作為音樂藝術的養生功用,現代的科學研究可以提供充分的佐證材料。根據現代科學研究的結果以及現代的科學實踐,優秀的音樂可以說是一種高級滋補劑,有藥物無法替代的物理療效(關於這個問題,可參看沈建軍先生《音樂與智力》一書的有關介紹)。……嘯作為口哨音樂,固然與器樂不同,但它既然是一種具有強大感染力的音樂藝術,當然也就同樣具有養生的功用。
總上所述,孫登嘯也通神是一不爭的事實,嘯這種口哨音樂藝術雖不為方士和道徒所獨專,卻始終與他們形影不離。處於魏晉易代之際的大名士阮籍,積極向道教中的嘯功大師學習,使之實現了從神向人的過渡,從而為士林生活增添了一朵藝術奇葩。
作者 : 史清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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